【陆花】 故曲新词 （二）
二
#03
在他眼前的，正是十四刚出头的陆小凤，一身黑衣劲装站在雪地里，白雪扑扑落下，沾染眉眼。
此时，他还不是那个成名江湖的四条眉毛。
花满楼心下回想，那时陆小凤十四岁离家闯荡，自己对那时的他知之甚少，如今不管这是梦是劫，倒也算是弥补一朝遗憾。
这样想来，不管身处何种境地，身边有陆小凤时他总是安心的。
眼前少年挑挑眉毛，一脸疑惑，“我们认识？”
花满楼也不知自己现在模样和年少时相差多少，想来更加不能透露自己身份，便道：“我听说过你，方才不敢确定，现在倒是真的认识了。”
陆小凤仍有些少年心性，却也不敢一时放下防备，便摸了摸下巴喃喃道：“我很有名吗？”
“你迟早会出名的。”
花满楼说完便笑起来，手上折扇正欲打开，却想起此时此刻却是冬日微雪。他愣怔一瞬，陆小凤倒是又笑了起来，“冬天还扇扇子，真够有雅兴的。”
花满楼赧然一笑。陆小凤不依不饶地凑近了瞧，“风雅倒是风雅，可怎么还缺个扇坠？”
“送人了。”
花满楼说着又笑起来，陆小凤抬眼正好瞧见，一时间心下说不出什么滋味，只觉得这人神情不似心怀恶意，但心事满腹，难以捉摸。
他心下一转便问：“你要去哪儿？”
花满楼不答反问：“这是哪里？”
陆小凤露出种奇怪神情。他转头遥望城门，又回首道：“这里是西安府。”
花满楼思忖片刻。
陆小凤想了想，又凑近了去瞧他，那双映出簌簌雪花的温润双眼却聚不起光，像是一汪清潭，光影散淡。他轻问，“你看不见吗？”
花满楼道，“自幼失明。陆兄不必在意。”
陆小凤此时尚年少，花满楼长他十多岁，一时顺嘴叫了陆兄，倒让他心里一阵激荡。
“你要与我平辈论交？”
花满楼也知是自己一时嘴快，但眼前陆小凤仅十四岁，他平白多出点戏弄心思，道：“想来是你吃亏些。”
陆小凤奇道：“为什么？”
花满楼微笑，“毕竟长兄如父。”
陆小凤撇撇嘴，两个酒窝顿时显出来。花满楼虽看不见，但也能猜出他表情几分，心里只可惜不能伸手摸一下，也当是弥补遗憾。
他继续道，“我家里还有六位兄长，若你加入，想必更加热闹。”
陆小凤此刻才想起，“你都知道我名字好久了，可我对你还一无所知，想来我确实是亏得很。”
花满楼心下辗转，斟酌道，“不知你认不认识江南花家？”
陆小凤想了想，皱眉，“闻所未闻。”
这里竟是没有花家的吗？
花满楼这样想着，心底哑然。一时间也不知是该庆幸还是失落。
陆小凤知情知趣地一问，“你要往江南去？”
花满楼抬头。
“那里现在该是比这里暖和。若你要去，我可一路做个伴。”陆小凤说完，又东张西望了几下，见花满楼仍是在原地自顾自思虑，忍不住扯他衣角，“你姓花？”
“在下花满楼。”
他一遍说着，一遍微动衣袖将衣角从陆小凤手里抽出。对方眉梢一挑，玩心乍起，两指一夹又将衣袖夹住。花满楼运气袖中，流云雪中一闪。陆小凤只觉一阵清风拂面，回过神，手中空空如也。
陆小凤低头看了看手，笑了起来。
想来这一路不会无聊了。
—TBC
其实我自己感觉这章无聊得很……
彩蛋：
“花兄，你功夫谁教的？”
你。
“花兄，你看我刚那几手怎么样？”
好得很。
“花兄，你从哪儿听过我名字的？”
娘胎里。
唉大家一起来开脑洞哇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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